96年盖房与邻居冲突,父母被打,大伯带堂兄赶到:欺负我家没人吗

我爹兄弟三个,他是老二,上面一个大哥,下面一个小弟。我爷爷奶奶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,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,没啥大本事,却也把三个儿子拉扯大了,还都给盖房娶上了媳妇。

我们家在村子东头,我大伯家在村西头,小叔家离我们近些,就隔着两条胡同。按说,亲兄弟,住得也不算远,应该常来常往,互相帮衬。可也不知道咋回事,自我记事起,我爹和我大伯的关系就挺微妙,算不上差,但也绝对说不上亲近。

我大伯那个人,脾气有点倔,不爱说话,整天板着个脸,看着就不好相处。我爹呢,性子相对随和一些,但也有点闷葫芦的劲儿,不爱主动跟人套近乎。哥俩凑一块儿,常常是半天说不上一句话,气氛能尴尬到冰点。

我奶奶还在世的时候,总劝他们:“你们是亲兄弟,打断骨头连着筋,有啥解不开的疙瘩?多走动走动,互相帮衬着点,日子才能越过越好。”

可我爹和我大伯,谁也不听劝,依旧各过各的。逢年过节,也就是我爹领着我们去大伯家拜个年,坐个冷板凳,说几句客套话,然后就赶紧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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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之下,我爹和小叔的关系就好得多。小叔嘴甜,会来事儿,经常来我们家串门,帮我爹干点活,陪我爷喝点小酒。我爹也喜欢这个弟弟,有啥好东西都惦记着他。

为这事儿,我大伯娘没少在背后叨咕,说我爷奶偏心,说我爹妈也向着小叔,把她家当外人。我娘听了,也挺委屈,跟我爹抱怨:“大哥大嫂这是咋了?咱也没得罪他们啊,干嘛老是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的?”

我爹叹口气:“别管他们,他们就那脾气。咱过好咱的日子就行。”

就这样,我们家和我大伯家,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处着。直到1996年,我们家盖新房,跟邻居闹了矛盾,我才算真正见识到了我大伯的另一面。

那年我上初二,家里那三间土坯房实在是太破了,住了几十年,墙都裂了缝,一下大雨屋里就漏得跟水帘洞似的。我爹妈一合计,决定咬咬牙,把这些年攒下的积蓄都拿出来,再借点钱,盖几间宽敞明亮的砖瓦房。

盖房是大事,我爹妈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准备了。买砖、买瓦、买木料,请泥瓦匠、木匠,忙得脚不沾地。

我们家宅基地在村东头,东边是村里的一条小路,西边和南边都是邻居。南边的邻居姓王,跟我家关系还行,没啥说的。西边的邻居姓张,外号叫“张扒皮”,是村里有名的刺儿头,爱占小便宜,不好说话。

我们家盖房,地基要往西边扩一点,占了原来两家共用的一条窄过道。我爹提前就跟张扒皮打过招呼,说占了他家一点地方,以后院墙盖好了,给他家留个后门,方便他家出入。张扒皮当时也没说啥,点了头,我爹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

谁知道,等我们家地基打好了,墙都砌了一半了,张扒皮突然变卦了!

那天,我爹妈正在工地上忙活,张扒皮领着他两个膀大腰圆的儿子,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过来,指着我们家刚砌好的墙就骂:“谁让你们往俺家这边占的?赶紧给俺拆了!不然别怪俺不客气!”

我爹赶紧上前解释:“他张大哥,咱不是说好了吗?我占你一点地方,以后给你家留个后门。”

“谁跟你说好了?我啥时候答应了?”张扒皮眼睛一瞪,耍起了无赖,“我不管,你们今天必须把墙拆了,不然这房你们就别想盖!”

他两个儿子也跟着起哄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。

我爹气得脸都白了,跟我娘说:“这家人,纯粹是没事找事!”

我娘也是个硬脾气,当即就跟张扒皮理论起来:“你们这不是不讲理吗?当初说得好好的,现在又反悔,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?”

“俺们就这么办事,咋地?”张扒皮的婆娘也从家里窜了出来,叉着腰,跟个斗鸡似的,“占了俺家的地,还想跟俺们讲理?没门!”

两家就这么吵了起来,声音越来越大,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。

张扒皮一家人多势众,仗着他两个儿子身强力壮,越说越嚣张,后来竟然动起手来!

张扒皮的大儿子一把推在我娘的肩膀上,我娘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。我爹一看急了,上去就要跟他拼命。张扒皮和他二儿子见状,也围了上来,三个人扭打在了一起。

我爹虽然年轻时候也练过几天拳脚,但毕竟岁数大了,哪是那两个年轻小伙的对手?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,脸上、胳膊上都挂了彩。我娘哭喊着想去拉架,也被张扒皮的婆娘死死拽住,头发都被扯掉了一大把。

我和我姐吓得哇哇大哭,想上去帮忙,又怕挨打,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爹妈被人欺负。

周围的邻居虽然都看不下去,但张扒皮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横,谁也不敢轻易出头。

就在我爹妈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突然,人群外传来一声怒吼:“都给俺住手!”

声音洪亮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大伙儿都愣了一下,循声望去,只见我大伯骑着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,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!在他身后,还跟着我两个堂哥,手里都拎着家伙——一个是铁锹,一个是镐把!

我大伯跳下车,把车往地上一扔,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张扒皮面前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眼睛瞪得像铜铃:“张扒皮!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?敢动俺老林家的人!”

我那两个堂哥也冲了上来,把张扒皮的两个儿子团团围住,手里的铁锹和镐把往地上一顿,恶狠狠地说:“谁再敢动一下试试!”

张扒皮一家人一看这阵势,顿时就蔫了。他们再横,也不敢同时得罪我们家和我大伯家两家人啊!再说,我大伯那气势,一看就不是好惹的。

我大伯根本不给张扒皮说话的机会,指着他的鼻子就骂:“俺兄弟老实,你们就当他好欺负是不是?占你们家一点地方,那是看得起你们!还敢动手打人?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!”

我大伯越说越气,扬手就要扇张扒皮耳刮子。

还是我爹赶紧拦住了他:“大哥,大哥,算了,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
我大伯这才狠狠地瞪了张扒皮一眼,松开了手,扭头扶起我爹,又把我娘拉到一边,急切地问:“老二,弟妹,你们没事吧?伤着哪儿了?”

我爹摇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苦笑:“没事,大哥,一点皮外伤。”

我娘却忍不住哭了出来:“大哥,他们太欺负人了……”

“弟妹,别哭!”我大伯拍了拍我娘的肩膀,声音坚定地说,“有大哥在,看谁还敢欺负你们!这事儿没完!”

说完,他又转向张扒皮,厉声喝道:“张扒皮,我告诉你,这墙,我们家盖定了!你们要是再敢来捣乱,别怪俺不讲情面!还有,打伤了俺兄弟和弟妹,这医药费,误工费,你们必须得赔!”

张扒皮被我大伯的气势镇住了,加上周围村民也都在指责他们家不讲理,自知理亏,也不敢再犟嘴,只好灰溜溜地领着老婆孩子回家了。

我大伯又安慰了我爹妈几句,然后对我那两个堂哥说:“你们俩,今天就别走了,在这儿帮你们二叔看着点,谁要是再敢来找茬,给俺往死里打!”

两个堂哥响亮地应了一声:“知道了,爹!”

那眼神,那架势,活脱脱就是两个门神!

解决了张扒皮家的事,我大伯又帮着我爹妈把工地收拾了一下,检查了一下墙体,确认没啥大问题,这才准备离开。

临走前,他把我爹拉到一边,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,塞到我爹手里:“老二,这点钱你拿着,先给你和弟妹看看伤,剩下的,该买啥买啥,别省着。盖房是大事,不能马虎。”

我爹看着手里的钱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。他知道,大伯家也不富裕,这钱,肯定是大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。

“大哥,这钱我不能要……”我爹哽咽着说。

“拿着!”我大伯把眼睛一瞪,“跟大哥还客气啥?咱是亲兄弟!以前是大哥不对,对你们关心不够。以后,谁要是再敢欺负你们,你就跟大哥说,大哥给你们出头!”

说完,我大伯也不等我爹再说话,骑上自行车,招呼着我两个堂哥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看着大伯远去的背影,我爹再也忍不住了,眼泪“唰”地一下就流了下来。他转过身,紧紧地握着我娘的手,声音颤抖地说:“孩儿他娘,咱……咱有大哥了……”

我娘也哭得泣不成声。

从那天起,我们家和我大伯家的关系,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大伯几乎天天都来我们家工地上转一圈,看看有啥需要帮忙的。两个堂哥更是成了我们家的“常驻保安”,天天守在工地上,直到我们家新房盖好,院墙砌起来,才算撤离。

那段时间,大伯娘也经常来我们家,帮我娘做做饭,缝缝补补,妯娌俩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。

新房上梁那天,大伯家是出力最多,也是最高兴的一家。我爹端着酒杯,走到大伯面前,深深地鞠了一躬:“大哥,这杯酒,我敬你!”

大伯赶紧扶起我爹,哈哈大笑:“老二,说这些干啥!咱是亲兄弟!”

两兄弟的手,紧紧地握在了一起。

从那以后,我才真正明白,什么叫“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”。也明白了,亲情这种东西,有时候可能藏得很深,平时不显山不露水,但到了关键时刻,它总会爆发出最强大的力量。

我大伯那个人,虽然脾气倔,不爱说话,但他心里,始终是惦记着我爹这个亲兄弟的。只是他不善于表达,把那份兄弟情,深深地埋在了心底。直到我们家遇到难处,他才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,用他那并不宽厚的肩膀,为我们撑起了一片天。

那句“欺负我家没人吗”,至今还时常在我耳边回响。它不仅仅是一句霸气的宣言,更是一份沉甸甸的兄弟情义,一份刻在骨子里的血脉相连。

这件事,也让我爹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那点隔阂。他开始主动去大伯家走动,帮大伯干点农活,陪大伯喝点小酒。哥俩的关系,一天比一天融洽。

现在,我爹和大伯都老了,头发白了,腰也弯了。但他们兄弟俩的感情,却比年轻时候还要深厚。他们常常坐在一起,抽着旱烟,聊着家长里短,回忆着过去的岁月。每当聊起当年盖房那件事,我爹的眼睛里,总会闪烁着感激的泪光。

而我,也从这件事中,学到了一个最朴素的道理:家人,永远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。无论我们走到哪里,无论我们遇到什么困难,家人的爱和支持,都会给我们无穷的力量。

发布于:河南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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